夏熱不知

wb:是夏熱
拖延症晚期+慢热星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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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顺懂】高山低谷 22

墙纸:

徐宏大步走进会议室。

把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上。

他敲了敲桌子:“William,表面上看是北非能源商人,实际上是一个军火贩子。”

他说:“亚洲的军火走私案,超过九成都是经他一手操办的。”

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,坐在桌上,对会议室里的探员们说:“十年前,有一批军火从北非进入香港黑市,通过香港,流入大陆,台湾和南亚。”

徐宏抱着怀:“十年间,香港共发生了12起枪击案,24起持枪抢劫案,我们追查过这些案子中所用枪支的来源,几乎都与十年前那批军火有关。”

在座的探员们仰着头静静地听他说着。

徐宏抱着怀:“最近半年,油尖旺一代有人私下买卖军火,我们收缴上来两支,比对过枪膛和子弹,发现这些枪支都是在最近一年内生产的。”

他转过身,又把张天德的照片贴在墙上。

徐宏说:“张天德,正兴阿ben手下的头马,我们有证据显示,这半年来油尖旺的军火走私,都是从他手里出的货。”

他说:“今天中午,佐敦道半岛大厦发生枪战,有警员中弹身亡,我们可以确定,其中一个持枪悍匪,就是张天德。”

一个探员说:“张天德在正兴,充其量只是个打手而已,说他和军火走私的事情有关,会不会有一点……”

徐宏点点头:“昨天晚上,正兴的光头贤被人杀了。”

有探员说:“难道这个案子和军火有关?”

徐宏说:“有线索显示,这半年时间,光头贤和William交往过密,就在上个月,他还飞过三次北非。”

他说:“我们合理怀疑,军火走私的事情,是与光头贤有直接关系的。”

徐宏说:“我们接到线报,有一批黄饼原料,前天晚上已经从卡萨布兰卡出发,目的地是香港。”

探员们一惊。

徐宏环视一圈:“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?”

他说:“船一旦离港,就不会再返航,而船离港的第二天,这批黄饼的收货人死了。”

探员们明白过来:“徐sir的意思是,黑吃黑?”

徐宏拿出李懂的照片:“李懂,大陆人,三个多月前来香港,跟阿ben是同乡,昨晚有证人看到,是他开枪杀死了光头贤。”

徐宏说:“今天早上,张天德的大哥阿ben在威灵顿路中枪重伤。”

他说:“凶手所用枪支是blaserR93狙击步枪,子弹来源不明。”

一个探员说:“我去现场看过,当时现场很乱,今天早上风很大,如果要狙击阿ben的话,合适的射击点至少距离他有800米,这太难了,全香港没有一个sniper能做到。”

徐宏看着他,笑了一下:“不,有一个人能做到。”

探员们又是一惊。

徐宏把顾顺的照片贴上去:“顾顺,前SDU王牌sniper,连续五年警队枪王,是香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全风速内能打到800米的sniper。”

一个探员开口道:“这个顾顺,不是正兴的人吗?”

徐宏说:“他八年前从警队离职,插香拜了山门,现在是正兴铜锣湾的话事人。”

有探员说:“徐sir的意思是,阿ben杀了光头贤,顾顺又要杀阿ben,目的,就是为了Williwam的军火?”

另一个探员说:“可是我听说光头贤是顾顺找人杀的,正兴为了这事,开了200万暗花买他的命。”

还有探员发声:“如果他真的要杀阿ben抢军火,为什么今天早上不直接开枪杀了他?”

徐宏撑着桌子:“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,这起案子还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。”

他说:“但唯一能肯定的是,阿ben,顾顺,李懂,张天德这几个人,和这批黄饼一定有关系。”

会议室里一片肃静。

徐宏敲了敲桌子:“我今天提到的几个人,派人给我盯紧了,听明白了吗?”

探员们异口同声:“yes sir!”

徐宏说:“OK,散会。”


徐宏从会议室出来,和佟莉打了个照面。

徐宏问:“佟莉,你怎么跑到O记来了?”

佟莉脸色不好:“今天中午的半岛大厦枪战,是我当职,所以来做个笔录。”

徐宏看着她的脸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佟莉说:“没什么。”

徐宏盯着她看了一会,抬手看了眼时间:“你接下来有没有空?”

佟莉说:“杨sir叫我今天提前收工,做完笔录就能回家了。”

徐宏点点头:“那陪我去喝杯咖啡啊。”

佟莉一怔,刚想发声拒绝,被徐宏一把揽住肩膀:“走啦走啦,咱们师徒俩好久不见了。”


顾顺把车泊在元朗的老宅前。

和李懂一前一后钻进屋子里。

此时正是夕照,屋子里又热又闷。

李懂去窗边摆弄冷气机,按了几下,没有反应。

顾顺问:“怎么了?”

李懂说:“冷气机坏了。”

顾顺擦了把汗:“操,热死了。”

李懂脱了外套,掀了冷气机的盖子,头也不回道:“热你去冲凉啊。”

顾顺看着他:“你干嘛?你会修啊?”

李懂说:“我试试。”

顾顺看了一会,钻进浴室冲凉去了。

等他洗好了澡,跨上缠着条浴巾出来,李懂朝他摆摆手:“这台冷气机年龄太大了,没得修了。”

顾顺没吭声,拉了条板凳坐在暗处,又点起一支烟。

他抽了一会,对李懂说:“我饿了。”

李懂一怔:“那我去买。”

顾顺说:“别了,冰箱里还有东西,你随便做点什么吧。”

李懂又是一怔:“我做啊?”

顾顺说:“要不然呢?你还想我做啊?”

李懂气结,半晌,只能认命的钻进厨房。

他蹲在雪柜边上朝顾顺喊:“就只有两根火腿了!”

顾顺咬着烟:“你随便做个炒饭吧!”

李懂不吭声了。

过了一会,李懂又朝他喊:“顾顺,煤气不够了,火太小,煮不了饭!”

顾顺啧了一声,叼着烟站起来,边走边说:“要你煮个饭,哪儿来这么多事。”

他蹲在灶台边上看了一会,从柜子里搬出煤气桶,左右晃了一下,问李懂:“火有没有大一点?”

李懂说:“有。”

他说:“你晃着,别停。”

他把切好的火腿丢进锅里翻炒,一边炒一边听顾顺在身后抱怨:“早知道就要你去买东西吃了。”

他晃着煤气桶,嘟嘟囔囔的:“为吃一口炒饭,又弄出一身汗。”

顾顺说:“啧,真不划算。”


李懂端着两盘炒饭上了桌。

顾顺吃了一口,表扬他:“不错,蛮好吃的。”

李懂埋头吃饭,没有理他。

顾顺吃到一半,点起支烟。

李懂说:“你抽烟很凶啊。”

顾顺说:“我以前在警队的时候,从不抽烟喝酒的,因为会影响视力。”

他说:“不过现在嘛,没所谓了。”

李懂嘴里包着口饭:“你现在还是很厉害啊。”

他咽了嘴里的东西,想了想,还是说:“今天,谢了。”

顾顺装傻:“谢什么?”

李懂说:“谢你开枪救我。”

顾顺笑了一下,凑过来问他:“我很好奇,你当时,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堵住那台车,你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吗?”

李懂说:“我知道。”

他吃了口饭,慢慢的嚼着:“因为光仔在车上。”

他看了眼顾顺:“不是你让我截下那台车的吗?”

他说:“半年前我发过誓。”

顾顺说:“什么誓?”

李懂说: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绝不会失手。”

他说完了,屋里静了片刻。

李懂有些尴尬,只好问:“那你呢?”

顾顺说:“我什么?”

李懂说:“为什么救我?”

他这么一问,便见顾顺忽然一怔。

李懂咬着筷子,偏着头看他。

顾顺愣了片刻才回神。

他眯着眼睛,上下打量了李懂一番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顾顺似笑非笑的说。

“就觉得你这个人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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